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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崔楚白] 留行客 (7) 【小楼十八陈酿】【的超——延时彩蛋】

前文 → 【小楼十八陈酿】【的延时彩蛋】 [崔楚白] 留行客 (上-中)

本来想写完再更,实在是越写越慢怕搞不定了,毕竟三年半了还没写完,写多少放多少吧😂 这是7,如无意外再有8和9就能完,8已经快写好,现在就是个无限逼近完结,但不知道能不能完结的状态(。

※ 是追命、楚留香、白展堂的crossover

※ 全员微妙oo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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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07——

月仍当空。

林中逐渐起了夜雾。

雾气锁住月光,偶尔吹来一阵山风,雾不过轻晃一晃,非但没散开,反而更显浓重。

追命不由呼了口气。

他大概问过言青山的情况,估计楚留香一行也快该来到,便嘱咐沈一色留守,自个儿出来在林中等候,可满腹心思都还想着方才眼前的景象。

——沈一色开门,追命往石室里看,看见墙角锁着个人。

那人几无生气,像杂物堆在地上。

但沈一色话音未落时,他已奇妙地拥有了活力,冲着室门方向喊叫道:“小殷没事吧!”

这场面浑似诈尸。

追命一时懵住,还没琢磨过来,蓦然惊觉沈一色竟爆出股杀气,他自然回头去看。这刚一回头,又听那言青山闹出响动,追命下意识再回头,只见屋中那团暗影几乎是蠕动着向他们爬来。

那人挣扎爬动时,两截小腿像挂在膝盖上的木头。

追命眼见如此情形,已大概估料到沈一色夫妇经历了怎样惨痛的悲剧。他二人的兄长,害死了他们几十个朋友街坊,自己也只剩半条残命,在这样的地牢里关了半月,此刻终于有了转机,最着急挂念的却只是言殷有没有事。

人有情固然可爱,但用情太偏执极端,却容易变得十分可怕。

此人正是对亲妹子关爱成痴,那日不意被卫烽活捉去,以言殷性命要挟,他惶恐小妹性命不保,竟答应将恶徒引入受害那几户人家,致使数十人枉死。事发之后,言青山仍惦记着言殷安危,趁乱逃去夜阳门,见言殷平安无虞,遂坦然向沈一色夫妻二人承认了罪行。

当时沈一色虽悲痛已极,但百般思量,还是决定暂且留下言青山性命,便打断他双腿,夤夜将他关在了地下密室,又封住了山庄内的密室入口。沈一色没给言青山用过伤药,只留了勉强不多的干粮和水。

一旦言青山抗不住腿伤和饥渴,这些时日下来,多半已死在石室中。

追命想到这,又低叹起来。

叹息方落,遥远处骤起一声啼哭。

那声音其实有点莫名的可爱。

婴孩哭声在深山中回荡,惊起一阵鸟鸣,哭声叫声盘旋相撞,起起伏伏荡了开去,还未消散,又响起几声轻笑,也是小孩子声音。追命情知是楚留香他们到来,可听着啼哭笑叫混成一气,原本都算悦耳的声音也越发诡异,他便索性向着声响方向迎去。

他刚抬脚,忽听见咿咿呀呀的杂音中蹦出句人话。

“啥玩意啊,怎么看我就哭,看人小沈就乐呢!”

*

沈桂风一行三人,正循着酒香朝追命藏身处走来。

刚才也不是两个小孩子第一次哭。

等婴孩哭声渐歇,楚留香极其和善地“教导”白展堂:“你专心带路,不再做鬼脸吓人,多笑一笑,小孩子自然也会不怕你了。”

白展堂扭头盯着他,干笑几声。

“楚大少爷,你笑得脸都僵了,这俩小宝贝不该哭还是哭啊?”

楚留香不笑了。

他突然抬手拦住白展堂。

“停。”

白展堂即刻不再动作分毫,极低声地问:“有危险?”

——毕竟是山野森林里,夜间遇上猛兽不是多么难得的奇事,况且他已感受到有活物的气息渐渐接近了。

“你不停下可就要撞进追命兄怀里,”楚留香摇摇手指,示意白展堂转回头去,“还是说,你如今非但不怕捕快,还要爱上他们了?”

白展堂咧着嘴看向追命,笑道:“这吓人的,走路没声呢。”

那笑容教人见之难忘。

回味无穷。

沈桂风甚至悄悄学起来了。

 

###

 

追命带着三人并两个小娃娃又走了遍暗道,到得铁门前,按照先前的约定,三缓二急连续敲了两回门。

开门的竟是言殷。

追命打眼一望,见着沈一色在侧厅角落,半露半藏地躲着。他也不愿沈桂风在这时和沈一色“当面对质”,便抢在前面,遮拦住沈桂风的视线,先交还了怀中婴孩。

沈一色抱住孩子,趁着沈桂风没看清他,转身走开了。

而沈桂风,其实在石室铁门外就已在发怔,根本没留意阴影中瞬间闪过的沈一色。她只看到了石室内明灭摇晃的灯火,和光亮里最夺目的人。

在这么逼仄阴森的山洞之中居然有间仙府。

还有仙子一样的人物。

时至此刻,这夜的遭遇已经比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加起来都更令她惊奇了。

追命轻拍了下沈桂风后背,她微微一震,回过神来,双手捧托着襁褓递出去。

“哦!哦,你的孩子。”

言殷接过幼子,仔细看了看,才笑道:“谢谢你。”

她比沈桂风高了存许,这时淡笑着望下来,不免带上了亲切的温柔。

沈桂风呆望着言殷,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目光竟充满向往。——她想婉拒谢意,今晚的营救大计并非她的功劳,但下巴像卡住了,怎么也张不开嘴。

言殷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些。

她视线飘忽闪躲着,最后落回怀中孩子脸上。

小娃娃经历了一夜奇遇,又哭得筋疲力尽,到母亲身边没多久便沉沉睡去。言殷与众人道了几句失礼,抱着孩子回去了里侧的卧室。

她刚离开,追命便招呼着楚留香和白展堂,到一旁低声交谈起来。

沈桂风想那又是一些不让她这“小孩子”知道的事,这几日她已习惯了这样安排,倒并无沮丧不服的心情。况且,她来到沈一色的密室,还见过了沈夫人,却唯独没见到沈一色,单就这些,她还想不明白,实在也没心情去管别人了。

那一边,白展堂说了没几句话,就颇不耐烦地挥挥手,转头来找沈桂风。他眉头发紧,沈桂风见状,不由自主坐端正了些,白展堂察觉了她的紧张,嘿嘿呵呵笑了笑。

那神情忽然让沈桂风莫名觉得,他应该已经当爹了。

还当得很熟练。

 

###

 

沈一色、追命、楚留香到了那石室门前,却没有立刻进去。

追命瞥了眼虚掩的木门,正色道:“沈门主,你可在外稍候。”

沈一色白着张脸,摇头沉声道:“多谢,我还是一起,他这个人,不太寻常。”他引着二人去到言青山面前,指了指说:“我让他用了食水,人虽然虚弱,但神智清醒,二位尽管问,”忽然一顿,低声补道,“不必顾虑。”

追命默默点头,侧望一眼,却见楚留香出神瞧着烛火映照下的言青山。

以楚留香的目力,其实并不十分倚赖灯火照明,仅仅靠着门外透进的光亮,他便早已将那个据说叫作“言青山”的看得清楚。

只是,这一会儿,他的视线却像黏在烛光上,不由自主地随着这团金红火光去细细看那人。这又臭又脏又干枯的人,看见他们走近,倏地笑起来。就盯着沈一色手中的那盏灯,嘴角后扯,眼睛却瞪得溜圆。

楚留香眉头顿时一紧。

他当然不怕,却直觉一股厌恶之意涌上心头。

地窟里沉闷逼仄,这间石室内更是气味熏人,无形之中已让楚留香暗暗不快,此时被言青山的怪模怪样烦扰,一时间失了提问的兴致。

况且查案问话这等事,既然有个好手捕快在,又何须他来。

于是楚留香心安理得退了两步,也不去看言青山的脸,竖着耳朵听追命与那人一问一答有来有回。此案来龙去脉楚留香也知晓,今夜来到这密室后,又得追命大概告诉了沈一色这大舅哥的所作所为,只是其间有些细处尚不分明,追命桩桩件件查问的,自是这些细微关键之处。

不过那言青山心不在焉,仿佛仍很担心言殷,总是说着说着便打岔。好在追命这会儿耐心非常,兜兜转转,终于也讯问得差不许多。

突然,楚留香看向沈一色轻声问道:“除了你那个管家,卫烽其他的人,都是案发后才去山庄的?”

沈一色抿抿嘴,答道:“另有六人,七个都是后来的,没直说是谁指使。”

“你给三爷说过是第二日在门外发现的信,紧接着官府便来了人,”楚留香又看向言青山,“你说,卫烽威胁你,如果敢有隐瞒,就命潜伏在夫人身边的人下杀手。”

言青山回望向楚留香,皱起眉毛点点头,神情忽然又有些担忧,沈一色却僵住纹丝不动。

楚留香抱臂正色道:“若二位所言都属实,事发之前,卫烽恐怕并未在山庄内安插人手。”

说完瞥了眼追命。

接着两人转而望向沈一色。

沈一色仰起头,半晌叹了口气,“这并不难猜,不是吗?”

他说得不错,但追命和楚留香实在接不上话,二人只好看看沈一色,又看看言青山。

沈一色停了会儿,才道:“门下弟子我都清楚底细,在我山庄的人,绝不会背叛大家,哪怕真是遇到难处,他们也该来找我求助。但事关妻儿安危,我不敢冒险,担心万一有人被威逼利诱,真成了一根刺。”

“不可能!”

沈一色一眼剜了过去。

言青山竟不在乎,接着道:“那不可能,卫烽有小殷的发簪,我见她戴过,金的,缠花的,上面还錾了她的名字。卫烽给我看得清清楚楚,我不可能认错,如果你那没潜入奸细,他怎么拿到的?”

沈一色愣住,紧接着便心生出滔天怒火,可对着言青山又拳打棉花一般撒不了气,后槽牙磨得吱呀作响,涩声道:“四个月前,殷儿去南湖玩,的确遗失了一枚金簪。”

“那不对,我说的这个,上月我还见她戴过。”

“懒得和你啰嗦,那一样的簪子,她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
言青山摇摇头,笃定说道:“她可没跟我说过丢了簪子。”

“她何须事事报告与你?”

言青山忽地翻了个大白眼,而后貌似满不在乎地扭过了头去,口中还念念有词。

——说了什么只他自己清楚,总归不是好话。

沈一色遽然将手中灯盏甩飞出去。

石室中瞬间暗下来,随即便有硬物砸到石壁上的脆响。

“但你那晚回山庄,却不说卫烽是以金簪威胁!你早说出来我怕他个撮鸟!”

追命、楚留香俱是一愣,立刻紧盯住沈一色,防着他脾气上来这便杀了言青山。

言青山可丝毫未察觉或将面临的危机,坦然道:“你急什么?我不想小殷担惊受怕,可是你关我在此处之时,怎么也不多问几句?害我以为小殷身边真有人会伤她性命。”

他这话其实并不错。

只不过自案发当夜起,沈一色每看他多一眼,都要多忍一分杀他的冲动。言青山对此危情既未察觉,也不在乎。

更绝对无法理解。

反倒是沈一色,突然格外愤怒于自己的愤怒,懊恼和激怒一并激荡,瞬时间目眦欲裂,便在昏暗之中瞧他,似乎都能看见两只气红了的眼。

“是,是……是我空长了一张嘴,不知道问清楚!”

言青山却忽而舒了口气,想起什么似的,微微点头道:“算了,不怪你,左右她现在平安无恙,没事就好。”

沈一色人都发了抖,忍了几忍,才勉强向追命和楚留香道:“抱歉,三爷,香帅,二位尽管审他,我——我去看看他们。”说罢便逃也似地奔出屋去。

楚留香看了眼仍在晃动的木门,又转头望了望嵌进石壁的铜灯。

不由叹了一声。

因沈一色过去杀伤过不少人命,楚留香不太喜欢这人,且从未掩饰过情绪,但今夜眼见着沈一色种种经历,终究难免替他难过了。——哪怕真是报应,也不该全是他身边的人遭殃。

楚留香刚叹完,便听得追命那方亦传来一声叹息。

最近这几日相处,楚留香已发现这天下闻名的捕快,有些与其名声、地位不甚相衬的习惯,比如常常叹气。纵然是人各有烦恼,可像他那样地爱叹气,仿佛过着极困苦的日子。

有趣的是追命往往并非主动叹气,而是不经意地就叹了出来,且叹完气后常会一瞬间浮现出轻松的神情。

好像叹气能叫人多么放松愉快一样。

但是追命方才这一叹,“唉”声之重像块大石头砸落在地。

楚留香摸了摸鼻子,招呼追命到一旁,低声道:“沈一色那两个孩子,岁数不一样。”

追命眼角一霎。

楚留香颔首,接着说:“小点的那个绝对没满月。”

那多半就是江如天的孩子。

既然孩子仍活着,母亲会不会也还在世?

“她会否还活着?”

楚留香说得很轻,也像在问自己。

追命摇头,又叹一声,道:“以我在江边见着那两滩血迹,任谁流那么多血,也活不了了。”

楚留香反手指指言青山,“可是这个人,心像着了魔一般,他会杀死江如天却又救了她的孩子吗?而且,要是他带孩子一起去的山庄,沈一色怎么没说过?”

“沈门主和你我说过此案不少情形,可所有凶杀之事尽皆避开,我想他是不愿多提。”追命皱起眉头,又说:“至于言青山会不会救下小孩子,也许,江如天有孕在身,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,才没狠下心弄个一尸两命。”

楚留香不置可否,回首盯着言青山瞧了片刻,摇头道:“我看他根本没有人心啊。”

追命接不上话,舐舐嘴唇正要张口,忽闻言青山在那窸窣有声。二人凝神,听得言青山恨恨念道:“沈一色,沈一色……早不告诉我小殷平安。”一遍又是一遍,将这话翻来覆去地说,如同施放诅咒秘术一般,教石室里越发地鬼气阴森。

突然,言青山停止念叨,抬眼盯住追命和楚留香,问:“哎,你们是官差?”

追命半眯着眼望向他,忽走近言青山,道:“你说。”

楚留香也转过身来,却仍停在原处。

言青山接着说:“我作证,能让卫烽死吗?”

追命想了想方道:“你能作证,当然好过没有,但你若伤过人命,那可无法借此开脱罪责。”

“那我要看他先死,然后我才能死。”

楚留香忽然问:“这桩凶案是卫烽指使,虽然他没动手,可你认为他该认罪偿命?”

言青山立刻道:“这不关我事,沈一色抓了我,我知道我早晚活不成,可卫烽已经动了伤害小殷的念头,不能留这样的隐患在世上,我要带他一起死。”

追命岔开话头,问:“江如天的孩子是你带回山庄的?”

言青山应道:“小殷说要让两家孩子一起养,我当然要带回去。”

“你杀了他夫妻俩?”

“我可没有。我要江如天的孩子,她丈夫非要拦我,不过那人像受了伤,拦我不住,可我没杀他。就连江如天,我离开他家那时,她也活生生的,”言青山边说边摇头,“我和他们无冤无仇,何必要杀他们?”

追命目光一暗,楚留香眼里也倏然浮现疑惑。

自江如天家至江岸边有血痕,江边又有大量血迹,况且这些天已在下游城镇寻得金凝和江如天的尸身,只是模样骇人,故他们不曾告诉沈桂风。可若非言青山弃尸,二人又是如何到了大江里去?

除此之外,言青山的坦然与无愧,更让追命和楚留香一时无言。

忽然石室门口处响起一声恍然大悟的感叹。

“原来这还关着一个。”

说话间白展堂已走到崔、楚二人身旁。

楚留香奇道:“小白,你怎么来了?”因白展堂脚步极轻,进门时贴着门缝滑进来,几乎没弄出声响,那边言青山又开始低声咒骂沈一色,而楚留香正和追命陷入格外的无奈之中,也没留意有人来到。

白展堂咂咂嘴,抱臂道:“那老沈怪吓人,小沈又嫌我絮叨。”

楚留香蓦地眉头一紧,问:“外面只有桂风和沈一色?”

“是——哎他?——哎你?”

两三字之间,追命和楚留香已先后急掠了出去,白展堂被那二人弄得发懵,正不明所以,忽然兀自一震,也急奔而去,口中念道:“妈呀坏事了。”

他冲到厅中之时,正见沈桂风持一把匕首杀向沈一色。

但是尚未成功,且眼看要失败了。

追命自背后抓住沈一色臂膀,扯着他后撤;楚留香一手揽着沈桂风往后拉人,一边轻轻托扶在她手肘之下,让她匕首再不能前进一分。

然而沈桂风还不死心,手腕已抬起来,眼看便要掷出手中匕首,偏巧追命和楚留香的视线似被挡住,没注意她这细微的变化。沈一色虽瞧见那道寒芒将要冲着自己眼睛刺来,奈何双臂都被追命钳住,也无从躲避。

白展堂来不及想,一个闪身挡在沈桂风和沈一色之间。

他发动最迟却还能赶得上追命和楚留香,只因一时心急豁出了全力。

但是,急,有利有弊。

白展堂隔空打穴的功夫尚未精纯自如,疾速奔跃时使不出来,他只能等待到了沈桂风近前,再点她手腕。

沈桂风吃痛松开了手,白展堂下意识抄手去接。

精铁好匕首,开刃锋利,吹毛立断。

——他在客栈养成了不让东西落地的好习惯,这次一时情急,忘了接到手里的不是瓶罐碗碟。

白展堂的指尖飚地溅出血珠来。

“嘶疼,疼啊。”

可惜在场的没人关心他的严重伤势。

追命放开了沈一色,楚留香却转而轻轻按住了沈桂风的右肩。

沈一色抖抖衣袖,负手道:“桂风,你想杀我,等真相大白,六十一条亡魂沉冤得雪,你再杀我来报仇。沈某的人头就在这,随时等你来割。”

“桂风也是你叫得的?!”

眼看她又要扑上去,白展堂边吮着指尖血珠,边捏住沈桂风手腕,低声责道:“你说你急啥!刺人眼睛忒歹毒了,小丫头片子咋回事?”

沈桂风瞪着眼睛急道:“什么呀?”

她还没等到白展堂的解释,又听楚留香道:“不是说好了?无论如何不能伤人性命。”那声音虽然仍很动听,口气却实在严厉,且带有些喟叹遗憾的滋味。

沈桂风正要反驳,忽然发觉追命也凝望着她,语重心长地说:“此事你非听他两个的不可。”

说完叹了口气。

眼见他们都来责怪自己,沈桂风又急又委屈,眼眶瞬间红了。

“我没要杀他!”她瞥一眼白展堂,低下头忿忿地揉搓自己的手腕,“什么眼睛歹毒的,你弄得我手好痛,还要骂我。”

楚留香和另二人一对眼色,柔声问道:“那匕首?”

沈桂风深吸口气,稍微冷静了些,抬头盯着沈一色。

“我只是想问问他我爹娘的事。”

“哦……拿把刀问那指定是能快点……”白展堂一边嘟囔,一边已注意到沈一色的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。

虽然那些变化都很细微,但还是能看出来悲痛和欣慰。

以及相当明显的难言之隐。

这些年为防客人逃单,白展堂察言观色的能力精进不少,此刻看着沈一色的神态,当即什么都明白了。

“乖乖,你别差点犯了大错吧。”

“什么?”

沈桂风不解。

白展堂犹豫道:“要我没猜错,这大哥是你亲爹啊。”

话一出口,不但沈桂风,连追命和楚留香,甚至沈一色本人,都向他投来了惊讶至极的目光。

白展堂后悔不迭。

“吃了吐”显然糊弄不了这帮人,他要自救自保,把祸从口出的伤害降到最低,为今之计,是尽量自然地装傻卖呆。

“哎呀……哎呀,快给我止血,晕了晕了。”

话音未落,人已麻袋般摔在地上。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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